第10章 毒计

        “奴家家里本来薄有资财,可是天时不好,奴家丈夫沉病在身,每月吃药都要几吊钱,家里的资财这半年陆续都用完了。为了过活,才不得不……”

        舟上那对美妓婆媳的话语从心头滚过。难怪小狐狸有通天手段也查不出两妓的下落,谁能想到湖中偶逢的舟妓竟有如此显赫的身分。

        程宗扬心头怦怦直跳,眼前的太后赫然便是当日的芸娘!

        程宗扬压下心头的震惊,竖起拇指道:“卡哇伊--玛丝塔!”

        然后又是叽哩咕噜一串。

        计好头上冒出汗来,结结巴巴说了几句,都没有靠在谱上。

        这也着实难为他了,连程宗扬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何况他呢?

        同情地瞥了他一眼,程宗扬卷着舌头道:“她滴太后滴,那尼古供奉滴金锈狗?”

        计好抹着汗道:“上忍说,她既然是太后,怎么把供奉当主人?”

        老太监干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托教主洪福,本座制住晋帝,便召来宫中后妃,颁赐圣药。我们这些鄙陋之人怎知教主圣药神妙?原以为这些贱人一服之下便气绝身死,谁知圣药灵异通神,原本的毒药竟生奇效。 “计好在旁一句句翻译,程宗扬竖起耳朵,仔纽听那老太监的话语。

        古冥隐大赞了一番教主圣药的神妙,然后道:“宫内一向信奉灵修道,后妃宫人无不对授藤、引仙、接神之法趋之若骛,本座小施手段,便使这些妃嫔虔信不疑,尤其是服过教主圣药之后更是如痴如迷。”

        他抬臂划了一圈,尖笑道:“今日殿上,诸人只知接神,何曾有半点疑心!”

        程宗扬暗叫不然。

        这老家伙多半还有其他手段,只是不会告诉自己。

        他口口声声说教主圣药神妙无比,不过失神的迷药变成要命的春药,毒药变成迷药,这随机性好像有点太强了…

        …

        相龙巴结地指着殿内那具白森森的骸骨道:“那贱人因为不肯接神,被百鬼附体,在殿上狂舞数日才气绝而死。剩下的见供奉如此神通,都视供奉如神,没有半点违拗。 “另一个小太监道:“供奉为了测度她们的心智,让太后和……唔… …”

        话没说完,就被相龙按住嘴巴。

        不过程宗扬已经听到。”哟西… … “古冥隐静默片刻,缓缓道:“这些贱人久居深宫,受万民奉养,出去舍身接客也是天理循环。不瞒上忍。这贱人在外面还遇到一桩奇事--让她自己说吧。”

        相龙捏了捏太后雪白的屁股:“那天接客的情形,仔细说来。 “周太后被摸得娇喘连连,“奴婢是八月十三,在湖上遇到那两位公子… … “她娇声道:“那晚奴婢正和丽娘一起,两位公子唤奴婢过去伺候,得了五十银铢的嫖资。”

        一丝寒意爬上背脊,程宗扬握紧拳头,手心满是冷汗。

        相龙道:“那两人是什么身分?”

        太后道:“奴婢不知。丽娘此前在画舫接过其中一位客人,也没有听说他们的身分。”

        程宗扬微微松了口气,想起当日在画舫上,芝娘起初称小侯爷,丽娘一来就改口称公子。这样谨慎,难怪萧遥逸喜欢她。

        “不过丽奴说,其中一位公子带的琴不同凡品,那琴并非桐木,而是杉木所制,漆面纹如蛇腹,琴声清越,如击金石。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相龙嘻笑道:“说什么琴呢?来,将你那日接客的情形演示一番… … “太后笑道:“那位公子将奴婢抱在膝上,让奴婢露出奶子摸弄。又脱下奴婢的亵衣,玩弄奴婢的淫处… …啊… …”

        相龙一手伸到她下体,淫笑道:“是这样吗?”

        太后娇喘道:“正是… …那位公王谟与奴婢躺在他膝上,张开双腿,露出淫处,然后把手指放在奴婢穴内… …”

        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笑嘻嘻解开裤子,露出一条白嫩的小肉棒,竟是没有净过身的童子。

        那位被唤作芸娘的太后身子悬在半空,股间光洁无毛的美穴绽露出来,她一边让相龙用手指淫玩,一边去抚弄旁边小太监的阳具。

        等那根小肉棒挺起来,小太监嘻笑着躺在地毯上,几个小太监架起太后双腿,让她模仿着当晚的情形,挺起下体,一手扶着硬硬的小肉棒,一手分开湿淋淋的蜜穴,妖媚地扭腰摆臀,对着小肉棒缓缓坐下。

        几个小太监扳着太后的屁股,帮她耸动雪臀;太后一边套弄那根小肉棒,一边道:“奴婢套弄几下,那位公子又翻过来干了奴婢几百下。另一位公子正和丽娘交欢,这位公子见状说要赌赛,把奴婢和丽娘抱在一处,同时嫖淫。 “那小太监压在太后身上,用小肉棒用力戳着她的蜜穴。

        太后玉颊飞红,娇喘吁吁地说道:“那位公子想一起嫖丽娘,另一位公子却不肯答应。那位公子说:“

        张饭桶、石胖子他们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们。”另一位公子说:“

        老大他们那边,你总看得上吧。”那位公子说:“

        别开玩笑,老大非踢死我不可。”然后又说:“

        四哥那边也许能行,只不过我四哥整天阴森森的,我怕他干过的女人都变成冰窖。”… …”

        老太监道:“这贱婢天赋远不及丽奴,丽奴强识敏记,过目不忘。这番话语还是她说起来的。”

        他枯瘦手指敲着榻上的象牙席,阴恻恻道:“冷冰冰的老四,除了斯明信还有何人?星月湖八骏终于露出马脚!”

        程宗扬脑中轰然一响,良久才听到太后说:“另一位公子阳具虽然不如主人粗壮,却极是热烫,奴婢被他抽插不到千次就泄了身子。他们让丽娘一边抚琴唱曲,一边用后庭服侍… …另一位公子说:“

        我在南荒听到那里的山歌,有一句青松倒在玫瑰上,压得玫瑰颤微微… …

        ”“古冥隐笑道:“好好好!”

        程宗扬心头狠狠跳了几下。

        古冥隐道:“上忍初来可能有所不知。八月初九晚,小侯爷萧遥逸和盘江程氏的少主在青溪醉闹,此事建康城尽人皆知。 “不对!程宗扬猛然想起,在心里叫道:除了太后的芸娘,还有那个丽娘。当日在画舫与张少煌的座船相遇时,丽娘正瑟缩在自己怀中,吓得脸都白了。张少煌那个大嘴巴口口声声叫小侯爷,丽娘怎会那时才知道萧遥逸的身分?如果说丽娘有意隐瞒,原因究竟是… …

        干!程宗扬终于明白过来,那个国色天香的丽娘,就是晋帝最宠爱的贵妃!

        张少煌的亲姊!难怪她见到张少煌会吓得面无人色,更绝口不提自己接客时险些撞见亲弟。

        程宗扬紧张地思索着,计好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只管翻译。

        这时殿内淫声四起,不绝于耳,那位太后又换了姿势,被人撮弄着伏在地上,高高翘起肥白雪臀,让那小太监挺起小肉棒从后面插弄。

        古冥隐道:“既然上忍已经知晓,也不必隐瞒。圣教在六朝的死敌莫过于当日的星月湖。这些年来,星月湖虽然退隐幕后,却没少给圣教找麻烦,尤其是星月湖八骏,一向是圣教心腹大患。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骏铁骊孟非卿,如今是临安城的大商家;第二骏天驷侯玄,化名藏身军伍;第三骏龙骥谢艺,以读书士人独走天涯;第四骏幻驹斯明信,第五骏云骖卢景,两个行踪诡秘;第六骏青骓崔茂,以卖画为生;第七骏朱骅王韬,隐居荒村,作个教书匠。只有第八骏玄骐,只知其人,不知其名。”

        古冥隐道:二个多月前,圣教剑玉姬设计将排名第三的龙骥引至南荒,结果了他的性命。只有这个第八骏玄骐始终打探不出,每每念及此事,我等都如芒刺在背。”老太监尖声笑道:“谁能想到,武穆王座下的第八骏玄骥竟然出身兰陵萧氏,乃是少陵侯的世子!本座十余天来忍隐不发,只待剑玉姬赶到,便以这两个娼妇为饵,布局杀了他!”

        夜枭般的笑声让程宗扬心旌摇拽,背后冷汗直流。

        程宗扬一直以为自己和小狐狸的身分足够隐密,没想到早巳漏出马脚,人家已经布置陷阱等着自己来钻。

        如果不是今晚走了狗屎运,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殿内衣钗散乱,粉褪脂残,看到殿上的淫戏,旁边的小太监也按捺不住,纷纷脱去衣裤,就在殿内与那些妃嫔宫女交相淫乱。

        一时间眼前到处是白光光的肉体,男女纵情媒戏,淫声不绝。

        程宗扬装出入迷的样子,心里暗暗发急。那头死狐狸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这会儿还不来踢场子,难道让自己充忍者充到天亮?

        这时便看出那些小太监都是假货,阳物虽然不大,但下面没挨那要命的一刀。

        多半是成年男子不好在宫内藏身,才找这些童子来鱼目混珠--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那里挨上一刀。

        这些小太监大的十四、五岁,小的十二、三岁,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黑魔海浸淫下,一个个都露出狡狠的面目。

        那些死孩子就像一群不知道节制的猴子,挺着小肉棒与妃嫔态意交媾。

        那些宫中美妇如痴如醉,对这些小太监奉若神明,没有半点疑心。

        田贵妃被一名小太监压在地上,肥嫩双乳被捏得奶汁淋漓,仍娇笑着挺动身体;孟贵妃被几名宫女扶着,分开双腿,一手掩着圆滚滚的小腹,下体向前挺出。

        一名小太监站在她面前用力奸淫她的美穴。

        另一名妃子被剥得一丝不挂,在小太监的哄弄下,一边舔舐他的阳物,一边摇摆着白生生的雪臀。

        那些妃子雪肤花貌,姿容娇美,旁边的侍女也窈窕婀娜,秀美可人。殿上灯火通明,一具具又白又滑的肉体在灯光下纤毫毕露,妖淫而又艳丽。

        看着一张张如花笑靥,程宗扬却感到一阵阴森的寒意。那些妃嫔的笑容仿佛黏在脸上,宛如演戏用的傀儡,只有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相龙扶起太后,“娘娘一片虔心,上仙才派了神使来。”

        太后粉颈被汗水濡湿,笑道:“多谢上仙恩典。 ”“神仙还要看娘娘的心够不够诚,”

        相龙亲热地说道:“眼下倒是有个好机会… …难得神使光临,娘娘要伺候得神使高兴,自然福报绵长。”

        太后看了程宗扬一眼,有些迟疑地轻声道:“是外廷的禁军吗?”

        相龙哄弄道:“神使相貌变化万端,这次特意变成禁军的样子。嘿嘿,娘娘被小侯爷和那个盘江的程少主嫖过,想必快活得很了。 “太后眉花眼笑地吃吃笑道:“那两个没用的登徒子,怎比得了小公公?被小公公一碰,哀家身子就热热的好一阵酥麻… … “相龙朝计好使了个眼色,两人在一起咬了会儿耳朵,接着计好贴在太后耳边说几句,又在她乳上捏了一把。

        周太后眉花眼笑地点头答应,摇晃着白光光的双乳爬到程宗扬面前,扬起脸媚声道:“希拿亚依拿路玛丝库。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好像是用曰文说“尊敬的主人”“上忍看此婢如何?”

        古冥隐尖细的声音响起。

        程宗扬回过神来,等小太监翻译完,应道:“搜嘎!搜嘎!”

        古冥隐笑道:“久闻上忍身怀东瀛淫术绝技,可查让本座一开眼界?”

        自己敢断定这个老家伙是真太监,声音非男非女;如果不是下面挨过一刀,怎么会这么变态?

        东瀛淫技?

        龟甲缚之类的绳技肯定能投这变态死太监所好,问题是这功夫自己没练过啊。

        至于其他的…

        …

        程宗扬一边胡乱点头,一边飞快地思索着。

        太后笑容慢慢变得不安,忽然那禁军打扮的异族男子打个响指,指着两个小太监道:“你们滴搬起来滴!”

        相龙和计好明白过来,两人一手抱着太后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膝弯,将她抬起来。

        程宗扬暗道:“云娘,算你运气好,又碰到我这个没用的登徒子。”

        他抬起右手,煞有其事地伸出一根中指,放在太后面前,让她看清,然后以极慢的动作朝她股间探去。

        太后受这些太监蛊惑,把这个异族禁军当成神使,在心理暗示下早已对他敬重万分。

        程宗扬又故意放慢动作,当手指触到太后下体,她湿滑的穴口仿佛被火烫到一样猛然一颤,口中叫出来声来。

        程宗扬动作突然加快,手指笔直捅进太后穴内,接着往上一勾,指肚压住蜜穴上方的肉壁,不等她惊叫出声便用力揉弄起来。

        太后浑身抖颤,柔腻蜜穴内湿滑无比,随着指尖揉弄,腻脂般的蜜肉有寸许大小一片渐渐绷紧,变得柔韧而富有弹性。

        程宗扬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她属于拥有G点的体质就好。

        他指尖的力度和揠弄的范围渐渐加大。

        太后雪白双腿像撒尿一样被小太监抱在怀里,无法抑制地颤抖着,足尖不时挑起、绷紧,扭捏出万般媚态。

        旁边的小 太监都好奇地聚拢 过来,那些妃子也被拉来。

        她们赤裸千娇百媚的雪滑胴体,被那些小太监搂腰抚臀,玉枝般立在座榻前,看着太后被两个小太监拾起,露出阴部让神使亵玩。

        太后脸色越来越红,小巧的鼻翼抽动着,眉梢微微悸颤,胸前雪乳摇晃着;两颗红艳的乳头硬硬翘起,乳晕色泽越来越鲜明。

        她双腿弯曲着悬在半空,雪白的大腿内侧肌肤不住绷紧,柔美阴户因为充血像玫瑰一样绽开,露出里面湿淋淋的蜜肉,阴蒂膨胀从花唇间挑出。

        红腻穴口紧紧夹着一根男人的手指,不时吐出一股清亮液体,再战栗着收紧。

        “啊… …”

        太后颤抖着发出一声低叫,两眼变得朦胧。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经动情十二分,肉体的快感不住攀升。而这一切仅仅来自于一根手指。

        程宗扬中指似乎嵌在太后体内,外表看不出任何动作,但在鲜美的蜜穴内,他正用指尖不住刺激太后的G点,甚至还悄悄运用九阳神功的真气,让指尖涌出烫炙热度,用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拨弄她最敏感的部位。

        不到一刻钟,太后已经攀上快感的巅峰,她双腿像触电一样痉挛着,蜜穴在股间时翻时收,频率越来越快;忽然她尖叫一声,身子猛然挺起。

        程宗扬飞快拔出手指,接着托住她臀部,向上一托。

        太后仰着脸,臀部被举到高处,光洁无毛的玉阜被抬起。

        在数十道目光的注视下,敞露的蜜穴一阵阵剧烈地收缩,接着喷出一股液体。

        太后喷出的体液又多又急,她尖叫着,玉体不住痉挛,蜜穴喷出液体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在灯火照耀下越过座,一直喷到晋帝的御座上。

        太后发出不成字句的淫叫,两腿拼命合拢,但双腿被小太监紧紧抓住,只能敞着羞处在众人眼前淫态毕露。

        古冥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喜色,再看向程宗扬的眼神显得客气多了。

        那些小太监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淫态,再看向程宗扬的目光充满敬畏。

        至于旁边的妃嫔一个个并紧双腿,股间都微微湿润。

        程宗扬放下手指,旁边一名小太监连忙将怀中的妃子推过来;那名妃子张开口,媚眼如丝地舔舐着他沾满淫液的手指,乌亮眼睛露出浓浓的媚意。

        古冥隐咳了一声,拱手道:“上忍奸手段!古某佩服!”

        程宗扬笑道:“雕……”

        他本来想说雕虫小技,旋即想到自己正在冒充不谙华言的忍者,连忙改口道:“雕… …阿诺! 哟西哟西!”

        然后指着太后道:“花姑娘滴,大大滴好!”

        古冥隐放声尖笑,针一般的笑声在殿内久久不绝,良久他笑道:“上忍既然喜欢,就让这奴婢来伺候上忍。 “他指了指座榻,太后顺从地爬过来,娇喘着赤条条偎依在程宗扬脚边。她浑身发软,雪滑屁股不住哆嗦,在地毯上淋淋漓漓滴着水,望着程宗扬的眼睛充满崇拜和媚态。

        太后高潮过后的姿容宛如雨后杏花,愈发娇媚。程宗扬色心大动,在她体内打上一炮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不得不拼尽全力才压下这个念头。

        一名舞姬被带到殿上,卸去舞衣,赤裸着光洁胴体坐在古冥隐怀中,一边做出种种妖淫的舞姿,一边被他遍体抚摩。

        古冥隐细声道:“上忍今日方到,本该休息一日。只是事情紧迫,不得不有劳上忍。”

        计好眼睛在周围光洁的女体上打转,同伴这时都各自拥美寻欢,只有他一个还要当两人的传声筒,快意不得。他擦了擦口水,胡乱译了几句。

        程宗扬也胡乱点了点头。”对付滴什么人滴?”

        古冥隐阴恻恻道:“是宫中新晋的一位女侍卫长。 “他手指一紧,捏得舞姬痛叫一声。”那贱人不知在何处修习一身霸道武学,又出身建康巨商云氏,在晋国后辈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哼哼,数月前,她在海棠花环击杀圣教供奉屈无伏,教内已经下令定要血债血偿。 “程宗扬这才知道宫内突然召云丹琉入宫当侍卫,不是因为她声名雀起,而是双方早在南海就结下仇怨。被云丹琉临阵斩杀的赤鲨悍将,竟然也是黑魔海中人。

        “本座以招贤为名,命那贱人入宫侍卫。谁知那贱人却小心得紧,自从数日前闹鬼后,绝不孤身踏入内宫半步。”

        古冥隐冷笑道:“却因此让本座撞破云氏一桩大秘密。嘿嘿,这班逐利之辈竟然也敢觊觎帝位,阴谋作乱!”

        程宗扬咂了咂嘴。”搜嘎… …”

        古冥隐却没有再往下说,转口说道:“久闻上忍擅长匿形易容之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个云家的死奴才甫一入宫就被小的察觉,如今已被本座击脑而死。本座暗自计较,若由上忍扮成云家的死士,引那贱人见面,那贱人必无疑心。”

        “哟西!哪里滴干活?”

        “昭明宫东侧有一处治宫,如今已废置多年。本座已勒逼那死士传讯,约云侍卫长三更时分在该处碰面。 “古冥隐递给他一只瓶子,尖细声音仿佛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上忍只需在宫内先置下此物,那贱人必定束手就擒。”

        那瓶子长不过两寸,用一整块古玉制成,浓黑瓶身带着无数暗红的斑点,仿佛浓稠鲜血正从瓶内渗出。

        瓶塞是一块深紫色的水晶,上面镌刻着一个古怪的符记。

        程宗扬握住瓶身,心头顿时一阵悸动,太阳穴上传来一丝尖锐的刺痛。

        手指仿佛触摸到一个被禁锢的灵魂,正在没有尽头的地狱中承受煎熬,既没有开始,也永远没有终点。

        发自心底的强烈震颤使程宗扬本能地想把玉瓶扔开。

        古冥隐目光露出一丝讶然,用他非男非女的阴柔声音道:“上忍可是见过这只玉铃?”

        程宗扬极力稳住心神。这明明是个瓶子,怎么会是玉铃?

        计好很干脆地说道:“回供奉,上忍说他没见过。”

        古冥隐露出一丝笑容,细声道:“这只玉铃名曰都卢难旦,又称刀山地狱,乃本宗代代相传的至宝。被玉铃所引必堕刀山狱中。请上忍小心收好。 “说着他直起腰,“相龙,你去为上忍施术。”

        相龙躬身道:“小的明白。”

        古冥隐朝程宗扬笑道:“铃中所拘的幽冥阴魂是本座亲手炼制,太君尽管放心。”

        这老东西也太信得过自己了吧?也许是他借刀杀人,随便塞个瓶子就让自己跟那个丫头片子玩命… …程宗扬试探道:“古供奉滴… … “后面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古冥隐却听出他的意思。”太君是东瀛上忍,此番出马,必定手到擒来。至于本座… …”

        他阴声笑道:“宫内有客来访,本座总要去会会客人。哼哼,这位公子好身手,不知道是临川王聘来的高手,还是小侯爷亲自大驾光临。 “程宗扬心里一沉。不知道萧遥逸触到什么禁咒,这老太监已经察觉到他在外面的行动。

        古冥隐看了看远处的铜壶滴漏,载着铜箭的木舟已经升到壶口边缘,“三更已近。

        上忍不若先去擒下那贱人,再回来尽兴欢宴。 “他尖声笑道:“

        云侍卫长不但姿色出众,还是未嫁云英。待上忍携美归来,本座与上忍在此拷掠那贱人;若是她元红未破,便以她处子的元红下酒,哈哈哈哈!”

        老太监的笑声像刀刮在玻璃上一样刺耳,程宗扬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握着那只小小的玉瓶,心里暗道:云丫头,你可欠了我一分大大的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