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6章

        表弟将她的身体上下抛飞了几十次,体能上的缺失使得他不得不将妻子放到了床上。

        “我说过我要彻底斩断你和他的联系,我要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表弟用一种母亲听不到的低语在妻子的耳边说着。

        妻子只是哭泣并不回答他的话,表弟抬起妻子修长的双腿将其架到了肩上,同时用眼神示意母亲也上床来到两人的身边,母亲显然被表弟刚才表现出的气势吓到了,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听话地爬上了床。

        表弟的双手在妻子诱人的娇躯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再一次龇牙咧嘴地开始了抽送,母亲则小心翼翼地来到两人的身后。

        “顺子,你……以后不会不要姨娘吧?”母亲很没有底气,甚至有点低声下气地问着。

        “烦心吧姨娘,你以后只要乖乖的,我肯定不会不要你的。”表弟喘着粗气说道。

        母亲似乎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慢慢将低下身体,伸出舌头努力去舔舐两人的身体结合处。

        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仿佛有一根细长的棍子不知从哪里探进了我的头颅在里面不停搅动,我收回了手机,不想再看余下的画面,此时的我恨不得天上降下一道晴天霹雳将我连同屋内的所有人一起劈死,一了百了好过如今的苟延残喘。

        我不再关心屋内的动静,哪怕各种此起彼伏的淫乱声响到达了高潮然后迅速隐去变得寂静一片,都不再和我有任何关系。

        我不记得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离开那个地狱一般可怕的地方,坐在车里我关闭了所有车窗,隔音良好的车厢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通通的心跳声,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但我的心却如同泡在冰海中。

        我低头看着我的手机,里面仿佛封印了一头可怕的恶魔让我害怕,我盯着它看了良久,忽然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声。

        “想让我死?那我就一个个弄死你们!”

        回去的路上,我将四扇车窗全部打开,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冷,冷风呼啸着灌入车内形成巨大的风噪,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同时将我燥热的身躯一点点冷却下来。

        各种信息在我的脑海中逐渐串成了一根链条,父母这次来上海主要是父亲受了母亲的撺掇,被瞒着来办理奶奶的遗产接收手续,而这份遗产就是那套他们口中的破房子,而这套不起眼的破房子极有可能就是表弟口中的“一大笔钱”,而母亲的目的是想方设法剥夺我对房子的权利,在表弟的帮助下独吞,或者至少也是得到大半房产权从而可以和自己的亲外甥双宿双飞。

        想到这里我咬着牙使劲捶了捶方向盘,我没想到生我养我的母亲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对我做出这么罔顾亲情的事情来,可是恨归恨,我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欠缺太多的信息,要想让自己在这场饥饿游戏中不成为被猎杀的猎物,我必须打起精神来准备反击了。

        我在车上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用使劲平复下来的情绪说道。

        “怎么了锦彦?”

        “哦,我忽然想起奶奶之前和我说过她在上海有个老房子,这事你知道吗?”

        “呃……你问这干啥呀?”

        父亲明显有些抗拒这个问题,想来是受过母亲的洗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奶奶在上海也就这么个遗物了,我想去看看,再说了,上海很多有年头的老房子都是历史保护建筑了,说不定不让进也说不定呢。”

        “是吗?有这事?”父亲显然是被唬住了。

        “所以我想去看看再说,就当是留个念想。”我说到这里顿了顿,“爸,你不会是想把房子卖了吧?这可是奶奶的遗物啊。”

        “不是不是。”父亲连忙否认,他停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是你妈不让我告诉你这事,其实我觉得就是一间旧房子也不值啥钱,她干嘛非得……唉……”

        “哦,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只是去看看,要不你把地址发我,然后我偷偷地去看看,这事不让我妈知道就行。”

        “那……行吧。”

        挂了电话后,父亲果然发来了一个地址,我马上将其输入到导航信息中,半小时后就驶入了一条路边种满梧桐树的街道。

        道路两旁遍布各种异国情调且写满了历史厚重感的低矮建筑,循着门牌号我找到了一扇不怎么起眼的黑铁大门,将车就近停在了路边的停车线内,我来到了大门前。

        那是一扇黑铁弧顶的对开大铁门,铁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随着嘎吱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铁门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块已经斑驳的黄铜匾额,上面清晰可见两行字。

        上海市优秀历史保护建筑 No.237

        爱国商人林荣堂旧宅

        宅子的主人和奶奶一个姓,想来就是奶奶的父亲了,这让我顿时肃然起敬起来,我沿着石板路慢慢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幢两层小洋楼,外立面明显经过修缮,也就是最近不到十年的时间吧,看着不算破旧。

        洋楼的入口处是七八级台阶,上了台阶之后就是一扇对开的大门,只是此时房门紧闭,我犹豫着要不要拾级而上看一看房屋内部,就在我准备迈动脚步之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呵斥。

        “喂!怎么又来了?有完没完?”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大叔,真双手叉腰,目光不善地看着我。

        “你好大叔……”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叔打断了。

        “别套近乎,我说你们这些房产中介烦不烦呐,鼻子比狗还灵,知道屋主找到了就想着来做生意了,我跟你说,屋主卖不卖还说不定呢!”

        我一愣,想来表弟应该是以房主的身份来提前打过样了,然后闻声而动的房产中介们来了不止一两波了。

        我灵机一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大叔的猜测,走上前去摆出一副和煦的笑容。

        “大叔我只是来看看,听说这种老房子都有历史就想着进来感受一下,您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您是房主的亲戚吧?”

        我这不着调的夸奖把劳动人民打扮的大叔给逗笑了。

        “哈哈,你这小伙子看着挺忠厚的,这眼神倒还不差……哈哈哈。”他笑了几声正了正神色,“我家老爷子当年是给林先生当管家的,解放后不允许有主仆关系,就认了门亲戚,所以你说我是房主的亲戚也不算错。”

        我心想这是歪打正着了,于是趁机和他攀谈了起来。

        “其实我以前就住隔壁建国西路,小时候就经常路过这里看到这房子,当时就挺好奇到底是谁住在里边,没想到今天故地重游,居然得知房主的后人找来了。”

        “你真的不是中介?”大叔狐疑地打量着我。

        “我真的只是个路人,今天看到门没锁就鬼使神差的进来了,我可没想偷东西啊。”

        大叔点了点头,“是啊,据说是大小姐的儿子和孙子找来了,我看了大半辈子房子,总算能活着把这里交还给林家的后人,也算是熬出头喽。”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大叔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你那时候和现在真没啥变。”

        “真的啊?”大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

        “真的,小时候经过的时候就想进来看看可是不敢,今天算是鼓足勇气进来了,哈哈。”我笑道。

        和大叔又随意攀谈了几句,我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铁门告别离去,走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无比震撼的,表弟居然以我的身份来看过房子了,这必然是在母亲的授意下,而且我一直以为的破房子居然是优秀历史保护建筑,且保存完好,体量巨大,我虽不太懂房产知识,但是只要眼睛不瞎就应该知道这份遗产背后所代表的财富完全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至于母亲和表弟的关系,这件事给了我太大的震撼和冲击,表弟如果偶尔得知了我家还有这么一笔财富从而惦记上我能理解,但是我的亲生母亲因为一点由亲情畸形发展成的奸情而实实在在的算计自己的亲生儿子是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我发现自从我离开之后我脑子里想的最多的是表弟和母亲,以及奶奶家旧宅和我目前遭遇之间的隐约联系,但是我始终回避了一个问题,或者说回避了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妻子,我悲哀地发现因为母亲的横插一脚,即使他并没有参与表弟陷害我的整个计划,我们之间的关系几乎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离婚这两个字第一次正式摆在了我的面前。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陆续又收到了表弟发来的几段视频,内容无非就是妻子各种的不雅视频,其中就有韦兰兰夫妻和他们之间又一次的群P。

        这其实在我的预料之中,收到视频之前我就得到了韦兰兰的通风报信,她甚至从表弟口中套出了即将继承一笔财产这样的模糊信息,两相印证之下几乎锁死了我心中的逻辑链条。

        我的心情相比前几天已经沉静了许多,我点开了几乎发给我的每一条视频,虽说每一次观看不啻于一场精神上的鞭笞,但我仍然觉得这是我应得的。

        我没有回复表弟的挑衅,我现在只将我的精力投注到值得关心的事情上面,我觉得我已经进入了心如止水的状态,直到我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李雯雯打来的,她让我去她居住的地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不愿意放弃任何信息的我立即驱车赶了过去。

        还是在她的一室户居所之内,我们俩面对面坐着。

        “我……我有件事和你说。”她说了话的时候眼神躲闪。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一定要我过来一次?”我狐疑地问道。

        “我……”

        她嗫嚅了半天干脆起身走开了,我看着她走到房间的一角,从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然后磨磨蹭蹭地走回来坐回原位,将纸摊开在桌子上。

        “我……我怀孕了。”她仿佛是鼓足了勇气说道。

        “哦。”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然后呢?”

        到这个时候我仍然以为这只是一个附加的信息,完全不理解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怀孕了。”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更坚定了,“你的。”

        “哦,啊?!什么?!”我嚯地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李小姐,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难道陈启顺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情况吗?”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可我确实怀孕了。”

        我感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愚弄,不由得被气笑了,“拜托你搞清楚,我!无精症!知道什么是无精症吗?你有这精力来糊弄我,不如仔细回想一下到底谁才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

        李雯雯听了之后也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比我矮了大半个头,就这么抬着头气鼓鼓地看着我。

        “就因为我对你做的事你就觉得我是个可以随便跟男人上床的不要脸的女人吗?”

        我几乎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吗?”但是我看着她含泪的双眼忽然于心不忍,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感觉到一阵无力眩晕,“只是这事是不可能的。”

        我很想说如果我能让女人受孕,那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妻子去和别的男人借种,从而惹出这些几乎毁了我一生的恶果来。

        李雯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其实我找你来不是要你对我负什么责,我还不到二十岁,我家里人也不会允许我留下这个孩子,我只是……我只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而已,这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我自己会处理,我打听过了,正规医院做个人流大概要四五千块,我咬咬牙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转过头捂着嘴,知道做了两个深呼吸才用略带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内心一千一万个不相信这个孩子是我的,但是李雯雯的坚持和倔强却让我动容。

        “对不起,我说话有点重了。”我诚恳道歉,“但是……但是,我真的觉得这孩子不是我的……”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那我告诉你吧,和你的那一次是我最近半年唯一的一次,你不会觉得是我的记忆出现偏差了吧,我改主意了,这个孩子要不要我还没想好,要是生下来确实是你的,你就等着付钱吧。”

        她说着连推带搡将我轰了出去。

        砰的关门声还回响在我的耳边,我站在门口傻傻地发着呆,这就像渴求已久的一样东西苦等不来,却在不经意间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出现在了眼前让人根本无法相信,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起了自己的无精症诊断是否出现了问题,但是随即我就推翻了这个想法,我当时连做了三次精液测试,无一例外都得出了相同的结果。

        可是李雯雯为什么要骗我呢?为了钱?可是她自始至终也没有向我提出任何经济上的要求,听到我的质疑之后更是直接翻脸将我赶了出来,

        其实我的内心根本不允许我的无精症诊断出错,因为那意味着我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一场自作孽式的可怕玩笑。

        我如同困兽一般在楼道里来回踱着步,直到不止一个人从门后探出脑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才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上了车关上车窗,静谧的环境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噪音,我这才有机会得以静下心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我考虑了良久,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李雯雯的头像,转给她五千块钱,这算是我主动的一点表示,如果她的目的确实是要钱,那么我先开价至少能占个不让她狮子大开口的先机。

        “你什么意思?”她的回复很快就来了。

        “别误会,就当是救急,记得找正规医院。”我回复道。

        “你还是不相信是你的孩子?”她有些不依不饶。

        “这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她没有再发来回复,但是也没有收钱,但是这并不重要,至少这件事情随着这五千块钱在我的心中暂时告一段落,我有太多别的事情要忙。

        就在我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父亲打来的。

        “喂,锦彦啊,我们今天就回去了。”

        “我来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不用了,唉……你就别让我为难了。”父亲在电话里小声说道。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行吧,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后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我一直在等父亲这个电话,这个告知我他们即将返程的电话,因为有件事我需要在他们走后去做,一件在我心里计划了几天的事情。

        我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出来见个面,老地方。”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出来。”

        “房子的事,来不来?”我言简意赅地抛出了我的筹码。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只有一声声粗重的呼吸表明对方的纠结,表弟并没有问我如何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个并不重要。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我不以为忤,慢条斯理的在车机上设置了去那家茶楼的导航信息,朝那里驶了过去。